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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淑清

母亲虽然只读过四年书,在为人处世上却给儿女做了标杆。自我们记事起,母亲就教导我们待人接物该有的修为。遇到长辈必礼貌称呼对方,家里来了客人,小孩子是不许先上桌子吃饭的。通常情况下是等宾客都上桌动筷之后,我们再上桌子,尽管有几分委屈,但母亲认为这是一种尊重。斗转星移,若干年后,随着知识与人生阅历的增加,我发现母亲的言传身教恰到好处。

弟弟小我三岁,对美食的渴望很强烈。母亲读书少,不过字写得娟秀。隔三差五地为街坊邻居代写书信,大家不亏欠母亲,有时拎一斤槽子糕,或者揣几块麦芽糖求母亲给远方的亲人写封信。

那个黄昏,百鸟归巢。绿树浓荫,整个村庄被绿韵包围。母亲在喂鸡,听得拴在粮仓底的大黑狂叫了几声,见本家二伯手里提溜着一个纸包,晃晃悠悠地走进院子。

在炕上听评书联播《杨家将》的我们,一看二伯拎来的槽子糕,兴奋得心ldquo;砰砰rdquo;乱跳。蛮荒了很久的肚肠,这会子可以饱餐一顿,怎能不激动。

母亲将二伯让到屋里,倒了碗白开水端给二伯。我们的眼珠子不停地扫射放在长条桌上的槽子糕。二伯看出端倪,就打开那层纸,拿了一块黄澄澄的槽子糕,递给弟弟。

弟弟不管三七二十一,猪八戒吃人参果,一顿噜囫囵吞枣。母亲隐忍着,铺开信纸,问二伯要交代的事儿,谁晓得弟弟不知死活,又喊道,我要吃槽子糕,我要吃槽子糕。

二伯没有犹豫,站起身又拿了一块塞在弟弟手中。母亲只是淡淡抱怨了句,小孩子,不能惯着。

母亲说完,继续有条不紊地写信。明显地偷窥到母亲执笔的右手在颤抖,我预感母亲会火山爆发。我急忙出屋,站在院子的鸭梨树下,观察蚂蚁搬家。

果然不出我所料,母亲送走二伯后,抽起墙头的一根柳树枝进了房间。不一会儿,就传来弟弟的嚎叫。

母亲边打边流泪,她觉得自己没有教育好孩子,所以很羞愧。时过境迁,多年过去。弟弟回家探望父母,母亲问他恨不恨母亲?弟弟爽朗地说,哪里话,母亲教导的对,但那时候的确馋啊!

也正是母亲身体力行,勤俭持家的品格,让我和弟弟懂得,无论生活如何奢华,始终都应该弯下腰,捡拾地上遗落的一串麦穗,一粒豆子。

母亲在住院期间,我的文友捧来了一束美丽的百合和康乃馨花,母亲饱含泪光,一辈子也不曾收过一朵花儿,朴实得如泥土一样的母亲,心灵上升腾着幸福的霞辉,每天清晨醒来的第一眼,就是看看床头的那束花怎样了。对我的几个来探望她的好友,念念不忘,出院的那天,硬是抱走了这束鲜花。我清楚,鲜花总有枯萎的一天,而友人种植在母亲心底的一份爱,将永远定格在她的记忆版图中。母亲依旧不厌其烦地教导我们,不要亏欠别人,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hellip;hell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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