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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书纪年第51期《“八王之乱”爆发原因新探》读书笔记“八王之乱”是西晋由盛转衰的重大历史事件，历来魏晋史学家都会对其做出研究与分析，周书纪年也看到了不少关于“八王之乱”成因的文章，汤勤福博士的这篇文章，就是是其中很有见地的一篇。西晋建立之后，作为世族代表人物的晋武帝，对士族门阀采取了怀柔宽仁的政策。九品中正制的颁布，确保了世家大族的政治权益，占田制的实施，保证了他们的经济利益。门阀势力在这个阶段急剧发展，也开始互相倾轧，晋武帝在世时，对各方政治势力还能掌控，但但其死后，就出现了长达十六年的内乱。一般来说“八王之乱”分为两个阶段，这两个阶段的实质是不同的。第一阶段是肇始于晋武帝逝世，终止于皇后贾南风被诛。这一阶段的特点是以门阀朋党之间的争斗为主流，王室成员往往依附于门阀权臣而参与其中。第二阶段则就完全以宗王之间为了争夺朝廷的控制权为焦点，穿插了司马伦称帝等事件。在第一阶段爆发之前，门阀势力已经在逐渐壮大，而晋武帝却没办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譬如晋书中记载“充既为帝所遇，欲专名势，而庾纯、张华之徒，皆与恺善；扬、王恂等，充所亲敬，于是朋党纷然。帝知之，召充、恺宴于式乾殿，而谓充等曰：“朝廷宜一，大臣当和。”充、恺各拜谢而罢。既而充、恺等以帝已知之而不责，结怨愈深。外相崇重，内甚不平”。从这里可以看出，晋武帝不仅对门阀之间的朋党之争非常清楚，也亲力亲为地作出了劝和的举动，但这种行为的效果明显是治标不治本。贾充剧照门阀势力的壮大，让司马皇族对其也有所忌惮，甚至连司马宗室与后族也与士族集团相互勾结，以攫取更大利益。如竟陵王司马楙一度依附于杨骏，赵王司马伦深交贾家，愍怀太子司马遹为了自保而企图与韩寿之女结婚。就连武帝，欲使太子司马衷地位巩固，也不得不与世族大家联姻。《晋书》记载“武帝欲为太子取卫瓘女，元后纳贾郭亲党之说，欲婚贾氏。帝曰：“卫公女有五可，贾公女有五不可。卫家种贤而多子，美而长白；贾家种妒而少子，丑而短黑。”元后固请，荀顗、荀勖并称充女之贤，乃定婚”。由此可见在西晋世家大族的政治地位是何等重要。关于宗王出镇的问题，汤勤福博士将宗王出镇的目的分为两个。一是咸宁三年的宗王出镇，目的在于巩固西晋政权，掌握军权，安定边疆以及伺机灭吴。二是太康十年再次诏令宗王出镇，这次的目的是为了维持司马衷的统治，防止其他人窥视帝位。咸宁三年宗王出镇非常成功，为西晋最终形成大一统的局面奠定了基础。太康十年的却失败了，武帝死后就爆发了长达十六年之久的“八王之乱”，让西晋王朝由盛转衰。西晋灭吴周书纪年对这种说法表示赞同，同时也觉得宗王出镇的目的是不是还有另一层意思？那就是晋武帝为了制约士族势力对中央政权的影响而埋下的伏笔。因为出镇的宗王，在历史的记载中，贤能者甚少，无能者居多。晋武帝对这些宗王的能力是比较清楚的，但他依然要求宗王出镇，其目的就是除了要实现前面两个目标外，还要对士族的影响进行压制，这样在后来的演化中就顺理成章地使“八王之乱”进入了第二个阶段。晋武帝在灭吴之役中，表现出其少有的乾坤独断之举与杰出的军事才能。他对出镇任都督的宗王、外戚与异姓大臣，既委以军政大权又严加防范。此时的晋武帝在其整个执政生涯中表现得极为优秀，这与灭吴之后怠于政术、耽于游宴、宠爱后宫的形象是截然不同的。晋武帝灭吴之后的腐化堕落的表现，也为出镇宗王积极发展自己的力量提供了有利条件。否则不可能出现武帝刚死，宗王就立刻强盛起来的局面。太康三年时，除去隐户外，在国家控制的编户下，宗王所占封户约为九十万户。太康元年平吴之时，全国户口不过二百四十六万户。虽然按晋制，宗王只收取封户三分之一的赋税，但折合起来，三十六个王的税收竟占到了国家赋税的九分之一。这是一笔巨大的收入，为宗王的崛起提供了长期的经济支撑。再加上武帝平吴后疏于管理，任由地方宗王都督搜罗力量，培植亲党，也为这些野心家提供了积聚军事力量的难得机会。武帝一死，军事重镇就成了叛乱的策源地，以至于后来贾南风不得不利用政治利益诱惑，通过调宗王进京来解决这个难题。周书纪年在读《晋书》时，多次感叹晋武帝出于各方面的政治考量，最终做出立能力明显存在欠缺的司马衷为储君的决定。在这个前提下，晋武帝调动了一切可以调动的政治力量，为其死后司马衷能够掌握朝政大权而保驾护航。晋武帝令司马衷与贾南风的结婚，就是希望借助贾氏一党的权势来捍卫皇权，大幅提高杨骏兄弟权位也是出于这种考虑。为了平衡外戚势力，晋武帝又不得不加强宗王力量。对于宗王中有长期觊觎皇权的齐王司马攸，晋武帝不顾手足之情，多方掣肘打压至其中年郁闷而亡。晋武帝的手段不可谓不高明，但其所有的政治行为是在一个极不合理的前提下进行的，一旦他死亡，继位者并没有他掌控全局的政治手段，这种脆弱的相互制衡局面就必然会轰然崩塌。“八王之乱”的原因是多方面的，门阀士族势力的急剧膨胀，是变乱的前提。门阀的政治势力威胁到了中央的权威，这才有了宗王出镇的出现。晋初以及后来的一系列封王举措，为宗王的发展，提供了有利的经济基础，如上文所说，宗王的收入达到了国家收入的九分之一，这就使得宗王的势力对中央政权的影响将远远超过任何一个世家大族。宗王担任地方都督，为宗王取得培养聚集军事力量创造了条件，宗王拥有了自己军事力量的根据地，发动叛乱之后进可攻，退可守。晋武帝选嗣不当，让中央政权失去了对地方宗王的控制能力。这一系列的原因夹杂在一起，最终导致了“八王之乱”的急剧爆发，也导致了西晋的灭亡。本文参考书目为：汤勤福.“八王之乱”爆发原因新探[J].中州学刊,(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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