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京剧音配像纪事之李世济赵荣琛谭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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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老师说,经常吃。不过,我不愿意跟她吃饭。她事多。吃多了不行,吃少了也不行。吃少了她就说,怎么还没我吃得多!她规定我每天吃两个鸡蛋,不吃也不行! 我说,那是不是一种关心? 她说,倒也是。那时买一点鸡蛋都困难。 赵老师对周总理很有感情。她说,总理经常看她的演出,而且就坐在乐池里乐队的后面。她说总理还劝她买一点画欣赏。她就花了块钱买了一张张大千的画。后来她卖了几十万元。 从那以后,我去过赵老师家好几趟。每次都由她女儿张雏燕陪同。赵老师很热情,有长者之风。我们聊的话题也很广泛,从她从事外交工作的丈夫在文化上对她的帮助;到康生很欣赏她的艺术,特地为她题词;到张百发市长对她的帮助,为她调整住房;到田汉为她写《白蛇传》中那段名唱“小乖乖”;到她和一些演员的“过节”。 我感觉赵老师是个待人以诚的人,不是外界一些人所传言的难于共事的人。 有一次,北京一个心直口快的艺术家见到我,说:“听说你给了赵燕侠两千块钱,把她给收买了。” 这就是梨园界部分人的毛病,听到风就是雨,甚至没有风也说雨。我如实相告。我说,赵燕侠老师不是区区块钱所能够收买的,她只不过受到了应有的尊重。 正因为我和赵老师都真诚相待,我们合作5年非常愉快。在她答应的《碧波仙子》录制完成以后,我们又录制了《红梅阁》、《潇湘夜雨》、《白蛇传》和《孙玉姣》,基本上将赵派的代表剧目抢救出来了。 节选四、为赵荣琛《春闺梦》配像 年5月21日下午两点,我突然接到正在斯洛文尼亚访问的李主席电话。他问我,赵荣琛的录音录了几出戏。我说记不住了,需要查一下。晚上9点半钟,李主席又来电话问我,查出来了吗?我说查出来了,共3出:《荒山泪》、《锁麟囊》、《窦娥冤》。他说,就这3出?我说,是的。然后李主席说:使馆给我找了一些京剧带子看,其中有俞振飞、赵荣琛先生的《春闺梦》。赵先生的唱真好,可惜录像的时候年龄大了。你跟张火丁打个招呼,在不影响她录别的,由她来抢录这出《春闺梦》。李主席还问,程砚秋未录的还剩什么?我说,还剩《文姬归汉》。李主席问,原来录过《春闺梦》吗?我说,录过,是老程的。李主席说,我想起来了,我看过。你告诉一下张火丁。 俞振飞先生是我国著名的京剧昆曲表演艺术家,享誉海内外。赵荣琛先生是我国著名的京剧艺术家,年就拜程砚秋先生为师。新中国成立之后,先后担任南京京剧团团长、北京市青年京剧团团长,后来在中国戏剧学院任教并兼顾问。为俞先生和赵先生主演的《春闺梦》配像很有必要。张火丁同志是中国京剧院著名主演,不但是当今梨园界程派青年演员的佼佼者,而且人品也很好。由她来为赵先生配像必将收到珠联璧合之效果。张火丁还是我们天津戏校的毕业生,在她年毕业时的演出就给我留下深刻印象。这两年在音配像工作中我们合作得非常愉快。我当即就给她打电话,告诉李主席的意见。她非常高兴地接受了。她还说她这个戏就是赵老师亲授的,而且也常演。我们还商定了剧中的小生由宋晓川来配。我和经平又同赵荣琛先生的夫人联系,她亦十分支持。我们还同中国京剧院联系,立即组建班子,马上开展工作。在各个方面的共同努力下,在李主席5月30日回国的时候,我们就把赵先生的《春闺梦》配完了。 赵荣琛先生的夫人陆培英女士对李主席决定为赵先生的《春闺梦》配像,而且这么快就完成了,非常感动。她从家里又找出赵先生1955年《玉堂春》、1980年《汾河湾》和1984年《四郎探母》录音交给我们。我们也很高兴。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6月底突然接到李世济老师的电话。李老师说:“叶部长,你看到6月25日的《政协报》吗?” 我说:“没看到。” 她说:“最近一些人攻击我,包括在网上骂我。这些我都不介意。戏剧界门户之见很多。但政协报搞我,我受不了。有人说,李主席在国外指示重新为《春闺梦》配像,是因为他看了原来的音配像感到不好,有必要为《春闺梦》搞一个更好的音配像。那份不尽如人意的‘配像’人们可能永远看不到了。” 李老师为京剧音配像做出了重要贡献,也为中国京剧艺术做出了重要贡献。她不是到了十分气愤的情况下是不会给我打这个电话的。我急速地认真地思考一下以后,对她说:“李老师,说别的事,我可能不了解。但是,这件事,我很清楚。李主席从斯洛文尼亚给我打电话,他说看了赵荣琛、俞振飞的《春闺梦》感到很好,只是赵和俞年龄大了,形象不大好,要我找张火丁,看她能不能配。李主席向我布置时,和原来的录像没有任何关系。实际上,大家一致认为,原来录像很好。” 李老师说:“但是,报纸这么登不合适。我了解一下再说。你一定要向李主席报告,这么搞不合适。”我放下电话,立即找来《人民政协报》。确如李老师所说。只是文中明确写着是:“迟金声导演告诉笔者”。迟老师是个德高望重的老艺术家,音配像的很多剧目,都由他和马崇仁先生担任舞台导演。他对工作兢兢业业,八十多岁高龄,到了剧场一盯就是几个小时,甚至十几个小时。他夫人身体不好,长期卧病在床,但是迟老师很少因此耽误音配像。他对人也很宽厚。所以我不相信迟老师跟记者说这样的话。我给迟老师打电话。不出所料,迟老师说,我绝没说此话。我说我也相信你不会说这样的话。迟老师说你可以找记者本人,并告诉我记者的电话。于是,我找到了记者。女记者说,李委员已经给我来了电话。是我听错了。李委员很支持我们的工作。我准备过一段时间从正面再报道一次。我澄清了情况以后,给李老师打电话。李老师非常客气,她说:“我与迟金声师兄有几十年的交情,我本不相信他说了那些话。现在看来是小记者搞错了,记者也承认。那就算了。你也不要再向李主席汇报。”放下电话,我久久不能平静。在迄今为止的音配像工作17年当中,先后参加的单位有七十多个,人员有两万多。可以想象,这么多单位和人员参与,经历如此长时间的重大文化工程,在其工作过程中难免有矛盾和误解,但是大家都以事业为重,顾全大局,不少人甚至忍辱负重,以尽忠尽孝的精神投身于事业之中,才保证了音配像工程的成功。 节选五、李世济的为难的事 李世济老师是我国著名的京剧艺术家,全国政协常委,她对京剧事业做出了重要贡献。尽管现在已是耄耋之年,仍然精神抖擞地活跃在当今京剧舞台上。2001年年底,我到北京戏校排练场的配像现场。因为来得早,就先在贵宾厅休息。不一会儿,李世济老师也走了进来。她还带来了她的孙女。小家伙四五岁,长得很精神,也很漂亮。小家伙很好动,不一会儿,就在贵宾室里折起了跟头。看着年少不知愁的孙女,李老师叹了一口气,对我说道:“叶部长,我现在是苦不堪言,生不如死!” 我不解地睁大了眼睛,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李老师看到了我的不解和疑问。她接着说:“老唐卧床,白天睡觉,晚上折腾人。” 我知道,李老师爱人唐在炘老师是我国著名的京胡演奏家,最近几年身体一直不好,基本卧病在床。李世济老师也年过古稀,还要长年照顾卧床不起的老伴儿,其辛苦可想而知。我同情地点了点头。李老师接着说:“小浩最近又去了,丢下两个小孩,苦死我了!” 我也听说过,李老师和唐老师,两个人都是以事业为重,结婚很晚,所以两个人的孩子小浩也不大。大约是30岁刚出头,开了一家公司。今年因事,去了一趟南方,不幸遇车祸死亡。老年痛失唯一的儿子,此事给李老师精神上的打击可想而知。 李老师的小孙女这时懂事似的停下了玩耍,依偎在祖母的怀中。李老师用手捋了捋小孙女的头发,继续说:“连小孙女都看到了我的艰难。她说:‘奶奶,你可别死了啊!’” 就在这时,现场工作人员来说,录像的准备工作做完了,马上开机。我劝李老师在休息室再休息一会儿,现场我先去。 说罢,拉着小孙女,走出贵宾室,走进了剧场。剧场的锣鼓声响了,李老师全神贯注地看着监视器。我非常感动,我的眼睛突然模糊起来,李老师背影却渐渐高大了起来。 很快,我把此事向李主席做了汇报。李主席要我代表他去李老师家看望慰问并送点生活补助费,李老师不要,我劝了几次,才收下。 本文作者叶厚荣(原天津市文化局局长、天津市统战部部长) 欢迎 转发分享 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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